一切都太美了,新娘飞旋的白色婚纱,年轻安娜的白波点裙;边境网上悬挂的犯人,沙滩上的家族,废墟里的小孩子们,所有群像都让我想起值田正治的沙丘人像,每一帧都是刻意的虚拟,但每一帧都在试图找寻一种突破日常,个体,偶然之上的永恒. 十九世纪的诗人在废墟里作诗,做一首一生未竟之诗,废墟是温床,是乡愁,是母语,是希腊,诗人靠着兜买词句为生,亦如亚历山大,亦如安哲,一首废墟里传承下去的未竟之诗. 我没有办法想象,我们如果在上海不认识,那生活会变得多么空虚. 就算我们在上海不认识,那我们隔了啊十年,在汉口也会认识,就算我们在汉口也不认识,那我们隔了二十、三十,甚至四十年,我们在海外也会认识,我们一定会认识的. 可是那样的话,我们都老了,那又有什么意思呢?老了也很美呀. 好大一个上海,我们可以在一起,一个小小的台北,把我们给难倒了. 不能再等了,再等就老了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