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甫芷兰上前拎着水壶往砚台台倒了些清水,然后捏着一枝松墨轻轻地研磨起来。
骑虎难下的李一白指着空海笑道:“想当初我弟弟跟父亲可是烤了羊肉给和尚你,我母亲还煮了一大盆的羊肉汤呢。”
空海看着他笑道:“赶紧动手,别找理由了。”
李一白又扭头看了一眼白猫,笑道:“你是不是也想看我的笑话?”
白猫瞪了他一眼,喵喵地叫了两声。
李一白眼见下不了台,只好抱想酒瓮又倒了一杯,捏在手里,往铺好纸笔的桌前走去。
“公主你不是想学剑法么?一会看好了啊!”
站在桌前的李一白跟变了一个人似的,一手提起桌上的狼毫,一手举起手里的酒杯,轻叹一声将杯中酒倒入嘴中,然后将杯里最后一滴酒滴进了一汪墨汁之中。
原来我来了千岛国这些年,酒没少喝,诗书却是荒废了不少。
想到这里,竟以笔作剑,伸向一汪浓浓的砚台之中,然后顺手一挥,将第一道剑意杀向了桌上的湖宣之上。
海客谈瀛洲,烟涛微茫信难求。
越人语天姥,云霞明灭或可睹。
……
别君去兮何时还,且放白鹿青崖间,
须行即骑访名山。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,
使我不得开心颜。
……
当最后一笔剑意荡起,收笔之下,颜字的最后一撇竟然带起一道风声,化做一道剑气往窗外斩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