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额娘是江南第一才女,你也要饱读诗书,若非皇祖母心疼阻拦,今年就要你入书房了。”皇帝一派严父姿态,“既然回咸福宫来,不许再像从前那样玩耍。”
三阿哥才五岁,见父亲严厉便心生畏惧,不断地朝她母亲看,想要母亲将自己抱走,可额娘只是在一旁淡淡地说:“今天咱们学的那首诗,你背给皇阿玛听听。”
皇帝见她的神情,知道她不悦,忙道:“朕是盼他有所长成,怎会疑你教子之道?”
纯妃伸手来将儿子抱回,淡淡道:“皇上心疑,才是永璋的福气,皇阿玛好歹惦记着他。”
皇帝苦笑,朝她摇头叹:“你啊,若非朕知你性子,岂不是要与旁人一般,难同你相处?”
纯妃却道:“臣妾忝居妃位,虽无人心服,可既是皇上授予尊贵,臣妾也不屑与旁人为伍。”
弘历只管摇头,却毫不动气,像是完全了解纯妃的性子。而他总是异于常人,旁人不喜欢的、讨厌的,甚至看不起的人,在他眼里,却往往是另一番风景。然而皇帝真正在想什么,似乎又没几个人能看得明白。
夜色已深,二人逗永璋玩耍片刻,便让乳母来领去,却见吴总管一道跟进门,尴尬地说:“皇上,启祥宫宣太医,说是小阿哥有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