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想到我会晕,而且一晕就是整整五天。
我再次醒来的时候,当地已经派车将我送到了四川的一家医院,我是来帮助他们的,反而给他们添了麻烦。
我醒来后就一直在找你,可是眼前却并没有你的影子。
我想下床来找,却被一位藏族小男孩拦住了,他不会说汉话,但是从他的肢体语言里我能看出,他是不让我下床。
他指了指我那条打了石膏挂在架子上的右腿,又将双手合十,放在脸旁做了一个睡眠的姿势,示意我好好休息。
直到那时我才感觉到自己的右小腿处传来了隐隐的疼痛,我努力抬了抬脑袋,看着他问:“郑小柏呢,跟我一起来的那个郑小柏呢。”
他听不懂我的话,但能听懂“郑小柏”三个字,在听到这三个字从我口中说出来之后,他的表情一下子暗淡下来,许久之后才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藏话。
直到很久很久以后,我大学毕业毅然决然地来到了这片圣洁的土地支教时,才知道了那句话的意思,因为此时那句话已经刻在了你的墓碑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