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夏长睫毛微垂:“姑娘多虑了,不过是瞧着你我容貌有几分相似,多生亲近罢了。”
这话任谁听了都会不痛快。但鸾夙这人越是不快,便越显得平静,再笑道:“天下之大,人有相似,也不稀奇。这是我与姑娘你的缘分。”
半夏扯了扯嘴角,这一次连笑容都懒怠给予:“鸾夙姑娘是聪明人,难怪世子喜欢。”
她还真把自己当女主人了!鸾夙心里厌烦不已,面上却笑道:“我倒觉得女人还是规矩一些为好,否则只怕‘聪明反被聪明误’。如半夏姑娘这般恰如其分,再好不过。”
半夏果然脸色微变,转瞬又笑道:“鸾夙姑娘不愧是北熙花魁,才貌双全,奴婢若是男人,也当拜倒在姑娘裙下。”
谁会乐意旁人总惦记自己出身风尘呢?对方既然接连出语不逊,鸾夙自问也没必要再客套下去了,便抿唇淡笑,诚意相劝:“半夏姑娘可知,你今日这番话若是传到世子耳中,会不会惹上僭越之名?我来闵州大营是为客,你为奴,实不该与我如此说话。再者我对你并无半分敌意,更无……醋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