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发疯一样踢开地上的破碗,推开他跑出门去,一路哭着朝重华宫外跑。
“咣”,我撞到一个迎面走来的人,整个人向后倒去,还好那人眼疾手快,一下子扶住我,我抬眼一看,是夏奏。“夏奏……嗷嗷嗷!”我好像一个受了欺负的小孩见到自家大哥一样,嚎得格外大声。
“怎么了,你又欺负谁了?”夏奏好笑地揉着我的头,他许久不来,今日得空过来看我,就撞上我哭成一只猪头。瞧他问的,什么叫我欺负谁了,历来都是别人欺负我来着。
我哇啦哇啦哭着,把他拉回内厅,舒实瑾还站在厅中央,见夏奏进来,默默点了点头,退到一边。我确定四周不会有人偷听后,把那天晚上看见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。夏奏越听越惊异,最后站了起来,在厅里背着手来回走动。
“竟有这样的事……”他难以置信地低喃着,走了好几个来回才接受了这个事实,“难怪前几日皇上下令二位公主都不允许出宫,原来……”
夏奏和卫若昭一样,对长公主并无好感,所以丝毫不为她的死亡感到悲伤,跟某人不同。我偷偷瞥一眼舒实瑾,他垂手低头站在一边,没有看我一眼。果然是变了……我落寞地托腮,无精打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