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德伦站在车门边,侍者为她开着门。
“去旅馆吗?”她问急急赶来的杰拉尔德。
“看你了。”他说。
“好!”她答应着又冲司机说,“巴顿大街瓦格斯塔夫旅馆。”
司机点点头,放下了小旗子招牌。
古德伦一副衣着讲究、心地傲慢女人的样儿,存心冷冷地进了汽车。也是过分的劳累让她冷若冰霜。杰拉尔德跟着她。
“你忘了那个人了。”她冷冷地说道,帽子微微一点。杰拉尔德给了侍者一个先令,那人行了礼,他们的车开动了。
“他们都吵吵些什么呀?”杰拉尔德激动地问。
“我拿走了伯金的信。”古德伦说,他看见了她手里的碎纸。
他眼中满意地一闪。
“啊!”他说。“太精彩了!那伙笨蛋!”
“我都能杀了他们!”她大发雷霆。“狗东西!这些狗东西!鲁珀特怎么蠢得要给他们写那样的信?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思想泄露给这种坏蛋[108]?这是不能容忍的。”
她的激怒让杰拉尔德纳闷儿。
她不能在伦敦待下去了。他们必须从查林克劳斯坐早班车走。当火车驶过大桥,她瞥着高大的钢梁下的河水,大声地说:
“我再也不要见到这个讨厌的城市了!回到这儿让我受不了!”
第30章 大陆
临行前的几个星期,厄休拉的心里一直都不踏实。她简直都不是自己了,什么都不是了。她就要成为未来的那个她了,快了,真快了。可她只能是急慌慌地等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