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非要在这个案子里寻找耶塔托雷[7]吗?”雷恩动了动身子。“我想,”他无比疲倦地说,“约翰·德威特把我今晚早些时候一句无心的话当真了。”
萨姆正要请雷恩进一步解释,但见到席林医生挣扎着站起来,就没有问出口。
“好啦,我在这里能做的都做完了。”医生说,“有一点是肯定的:他当场就死了。”
隔了这么久,雷恩终于做了第一个大幅度动作——他抓住法医的胳膊:“你肯定吗,医生——当场死亡?”
“是的,绝对肯定。子弹很可能是点三八口径的,从右心室穿过心脏。顺便说一句,这也是这次表面检查中发现的唯一伤口。”
“他的头没事吧?没有其他遭到暴力攻击的痕迹——没有瘀伤吧?”
“一处都没有。他是被贯穿心脏的子弹打死的,不是别的。相信我,这颗子弹就足以要他的命了。这是我几个月来见过的最干净利落的弹孔。”
“换句话说,席林医生,德威特不可能在濒死挣扎时把手指扭成这个样子?”
“听好了,”席林医生略带恼怒地说,“我刚才不是说他当场就死了吗?看在上帝的分儿上,他怎么会有濒死挣扎呢?子弹穿过心室——噗!像灯灭一样,死了,结束了。你知道,人可不是做实验用的豚鼠。老天,当然不是。”